[安徽]魏振强

  我每次住在乡下，总会很早醒来，有时甚至是凌晨三四点钟就醒了。醒来后头脑特别清醒，不像在城里，到了上班时间依旧昏昏沉沉，睁不开眼睛。我把这种体验跟朋友们说，他们解释：乡下空气好，睡眠质量高嘛。

  乡下空气确实好，树木也多，基本上是些很泼皮的皂角树、榆树、苦楝、椿树、桑树、槐树，它们朴实野性，即使开花，也不好看。为数不多的梅树、樟树、银杏、桂花，被城市看中了，纷纷用大卡车驮了过去。那些留下来的树，没人用橡皮管浇过水，没人打过药，没人在冬天刷过防冻灰浆。没人疼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它们得以继续享受更多的阳光，立足更肥沃的土壤。这样蓬勃生长的树，更朴素、健康，在黎明时分释放出草木的气息和香味。

  在乡下，醒来的时候，周围黑漆漆的。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回忆生活中的一些趣事。小时候，我同小伙伴一起捞鱼摸虾，年轻时跟一位姑娘对饮，中年时某次冲动出行……想着想着，我会一个人发笑。都是愉快的事情，像是把老相片翻出来再看一遍一样，心里涌上来的都是喜悦和美好。

  忽然，墙角有只蟋蟀被我翻身的声音吵醒了，发出唧唧的声音。窗外有虫子开始呼应，叫一会，歇一下，换口气，再叫。我和它们都置身于黎明前的黑暗，而我又是多么喜欢这些艺术大师的演奏。我禁不住想：倘若它们知道旁边卧着一个偷听者，会不会害羞，然后紧张、慌乱，从而有失水准？

  虫子叫累了，鸟儿上场了。天空露出一点儿白。鸟儿在树上立着，有的还是单腿独立，像是在练功；更多的鸟都是急性子的，像画眉、布谷鸟，在这棵树上叫几声，又飞到另一棵树上，叫几声，再飞走，像是在巡演。有的鸟，叫声是单音节，有的是多音节。清晨的鸟鸣更清脆，像水洗过的。它们的声音落在树叶上，惊动了露珠。露珠一不小心，跌落到地上。我听到了露珠滚落到落叶的声音，感受到从乡村的黎明中醒来时，前所未有的舒畅。过去。那些留下来的树，没人用橡皮管浇过水，没人打过药，没人在冬天刷过防冻灰浆。没人疼也不一定就是坏事，它们得以继续享受更多的阳光，立足更肥沃的土壤。这样蓬勃生长的树，更朴素、健康，在黎明时分释放出草木的气息和香味。

  在乡下，醒来的时候，周围黑漆漆的。我静静地躺在床上，回忆生活中的一些趣事。小时候，我同小伙伴一起捞鱼摸虾，年轻时跟一位姑娘对饮，中年时某次冲动出行……想着想着，我会一个人发笑。都是愉快的事情，像是把老相片翻出来再看一遍一样，心里涌上来的都是喜悦和美好。

  忽然，墙角有只蟋蟀被我翻身的声音吵醒了，发出唧唧的声音。窗外有虫子开始呼应，叫一会，歇一下，换口气，再叫。我和它们都置身于黎明前的黑暗，而我又是多么喜欢这些艺术大师的演奏。我禁不住想：倘若它们知道旁边卧着一个偷听者，会不会害羞，然后紧张、慌乱，从而有失水准？

  虫子叫累了，鸟儿上场了。天空露出一点儿白。鸟儿在树上立着，有的还是单腿独立，像是在练功；更多的鸟都是急性子的，像画眉、布谷鸟，在这棵树上叫几声，又飞到另一棵树上，叫几声，再飞走，像是在巡演。有的鸟，叫声是单音节，有的是多音节。清晨的鸟鸣更清脆，像水洗过的。它们的声音落在树叶上，惊动了露珠。露珠一不小心，跌落到地上。我听到了露珠滚落到落叶的声音，感受到从乡村的黎明中醒来时，前所未有的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