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究竟怎么了?大衣哥被“吸血”9年,借出100万却被骂忘恩负义…
“出名9年来,我没有一天清净过。”
“我不喜欢眼前,却也回不到过去。”
“我没有变,可很多人都变了”
9年后,朱之文在自己的老家中满是哀叹。
家中的院墙很高,上面还钉着防止攀爬的钉状物,门口装有摄像头,而在门板上还挂着牌子:“私人住宅,严禁闯入,攀爬危险,后果自负。”
一切的一切,在农村,看起来都有点多余,甚至让人莫名觉得“装逼”。
可在这背后,充满了戏谑和无奈。
回头看,9年前,穿着军大衣,站在舞台上,唱着滚滚长江东逝水的朱之文好像还在眼前,可生活总要归于平淡。
9年过去了,朱之文还是以前那个朱之文,可他也注定无法再做之前的朱之文。
他的名字,或许已经被电视机前的大众所遗忘。
可在单县朱楼村,他还是那个赚很多钱的“明星”,正在被榨干最后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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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之文说了几件小事,足以概括他这9年的生活。
总结下来或许就是三个词:被网红,被利用,被掏空
而这一切,都与钱有关。
只要在家,朱之文基本都紧闭着大门,不敢出声,想出门都得翻墙走,时常会被突然敲响的大门吓得一惊。
住了四五十年的家,本是朱之文最后的清静之地,可现在,却也不再清净。
每天每天,门外都聚集着许多举着手机的村民,还有远道而来只想“看看”他的“粉丝”,不间断的敲门。
只要开了门,就如蝗虫过境。
去年他家来了一帮骑自行车的,20多人,涌进了他的家。直接冲进了他的房间,开他的冰柜,拿饮料喝。
田里种的黄瓜,门口的桃树,拿了个兜边吃边拿,临走时,将家里一扫而空。
这一切,都没经过任何人同意。
而朱之文最怕的不是扫荡,而是手机镜头。
他的家就像是旅游景点,只要一开门,门口聚集的人就会涌入家中,举着手机对着朱之文拍短视频/直播。
可他又不得不开门,不得不去对着他们的镜头笑,因为不满足他们的要求,就会被骂。
拍朱之文成为了部分村民的“谋生手段”,一位邻居最多的一天,一个视频挣了350块。
朱之文有时想唱歌、想大声说话都不敢,因为害怕他们知道他在家后就赖着不走。
而这一切又怎么能局限于家中呢?
有天,朱之文生病住院了,在医院碰上了村里人,他拍了个视频赚了80块。
于是在第二天,朱之文在医院输液时,来了50多个人,举着手机拍他住院,只为了赚打赏钱。
而他不仅要成为他们短视频赚钱的工具,朱之文还得“报销路费”。
不止一次,远道而来“看望”朱之文的人在临走时还要找朱之文要路费:“你看我都来这看你了,你得给我拿200块加油费吧?”
凭什么给呢?又不是求着你来?
可不给,对方又瞬间变了脸色:“你怎么这么小气,200块都不给??”
在单县乃至更远的地方,好像人人都认为,朱之文有钱。
有一次,他在街上,他骑着电动车不小心碰到了一老太太。
老太太胳膊破了点皮,可身边的人却对老太太说:“他是大衣哥,有钱,你找他多要点!”
于是老太太开口就要10万。
去了医院贴了个创口贴,只花了13块,可最后他还是赔了5000。
还有一次,一个年轻人进了朱之文家,随即开始撒泼:“我被传销坑了30万,我没脸见人了,你借我钱!”
遭拒之后,他给电视台打电话,控诉朱之文不借钱给他,随后还威胁朱之文:你不借钱我就喝农药死在你家!
后来警察来了,在他的背包中真的发现了雷管和农药。
这些年,朱之文不再往外借钱,可以前他借出去的钱,借条塞满了抽屉,早已超过一百万。
认识的、不认识的、八竿子打不着的,买房的、买车的、结婚的,几千的、几万的、几十万的......
朱之文成为了单县的银行,无息无抵押,不借就开骂。
可不借是骂,借出去要钱时也是骂:“你还来找我要钱,我还要找你借呢!”
他出资给村里安装健身器材,却被村民半夜挖了出去。
他自掏腰包花上几十万为村里建幼儿园,修路,可却被村民嫌弃:“就修那么一点”
就连村支书都满是讽刺:他火了多亏我们,要不是镇里、县里捧他,他走不到这!
俗话说的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面对着金钱,往往人的本性总是会无处遁形。
朱之文很心寒,并不是因为钱,而是他感受到了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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