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博士有个约会
撰文 / © AI财经社 郑亚红
编辑 / © 赵艳秋
曾有人收集了10多年来国内媒体对女博士的报道,绝大多数都是“负面的”。网上也有各种对女博士的调侃, “专科女生是小龙女,本科是黄蓉,研究生是李莫愁,博士生是灭绝师太……”、“世界上有三种人:男人、女人、女博士”。不过,在这个飞速向前滚动的时代,女博士早已撕掉固有的标签,变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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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新世界
此刻,“女王大人”瘫在书房的“龙榻”上。她穿着宽松的睡衣,披散着头发躺在摇椅上,享受这一天最放松的时刻。2018年底,她被推进产房,诞下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像所有刚临盆的母亲一样,她本以为十月怀胎受的罪终于告一阶段,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先是半个月没洗头,接着开始漫长的奶孩子历程。从早上6点起床,到晚上11点睡觉,她每天要吸五次奶,半夜3点常常被急切的啼哭惊醒。四个月以来,只有宝宝打疫苗时她才下趟楼,她想了几秒钟,向我确认下楼次数不超过5次。
最重要的是:她胖了30斤。以此为由,“女王大人”拒绝了视频采访。她第一次感到焦虑,“太累了,比工作还累。”
以前的她还留在公司的宣传照里。红棕色的长卷发,黑色修身西服,鲜亮的口红,三十岁出头的年纪,这个干练美艳的形象更趋近影视剧中霸道女总裁。“我觉得自己挺亲切,但他们都不觉得,非管我叫女王大人。”
“女王大人”是北京大妞,叫杜晓梦。她是北京大学的博士,计算机、经济和营销三种专业背景使得她在当下热门的大数据领域如鱼得水。博士毕业后她本来有留校的机会,但她最终觉得在实验室待不住,选择了进入企业,目前在大数据公司百分点担任数据科学事业部负责人、首席数据科学家。
怀孕前不久,杜晓梦和老板苏萌合作的一篇关于“赞助广告搜索中多关键词定价策略”的论文,被ISR这一国际顶级学术期刊收录。再不久前,她带着团队协助王府井、洋河、中免等企业进行数字化转型,为他们打通全渠道数据,实现数据智能提供解决方案。
生了孩子,她也没有放下工作,“我就是线上办公”。在给孩子吸奶、喂奶、换尿布、哄睡、做宝宝大数据记录的空隙,这位数据科学家还需要批报销、回邮件、开电话会议……“每个找我的人跟我说的第一句话都是’我真不想麻烦你,但没办法’”,杜晓梦无奈地笑。休产假之前她就意识到,作为整个事业部的负责人,她要管理一支50多人的团队,她不可能真的彻底休假。
杜晓梦和乐队正在排练
生孩子,是计划内的决定。这其中没有外人想象中的纠结,她并没有在家庭和职场中摇摆。这是这代年轻女博士的优越之处。她们很多是独生女,成长自备受呵护的家中,社会环境也展现了多元化和包容,少了偏见多了鼓励,可以让她们尽情地追逐学业和事业,做到自然地平衡。
杜晓梦虽然力所能及地亲力亲为,但在另一边,母亲、婆婆和爱人轮流替她分担照顾孩子的重任,这让她没有被压垮,还能在晚上有一小时的运动时间。
不过,女博士也有失控的时候。杜晓梦没能用大数据成功分析出孩子生下来后一桩桩超出她认知的事。比如她不知道孩子为啥哭个不停,她希望能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然后做出一个模型和算法解决这个问题。
喜欢弄清生活中每一个现象,是女博士们的“通病”,但显然这次她还没有成功。
眼下,“女王大人”有点小烦恼大半个月后回归办公室的情景,她自嘲道:“我想象了一下,大概就是胖着回去呗。”
在杜晓梦开启新人生的时候,仇肖莘也正在进入职业新通道。不像人们对女博士的刻板印象——她们会在研究机构或者大学呆上一辈子。现在,女博士们的职场选择不仅很多,主动的变化也很多。
“很忙的”,上个礼拜仇肖莘刚刚从西班牙巴塞罗那的世界移动通信大会回国,这是她来到芯片公司展锐半年以来,最重要的行程之一。展锐在这次大会上发布了当下热门的5G芯片。
回国后,见客户、开会、写方案和规划,仇肖莘一刻也没有闲下来。“来到上海后没有自己的生活”,仇肖莘轻描淡写,她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仇肖莘一笑起来眼睛就会弯起来,配合她的圆脸庞和方框眼镜,比起一家芯片公司的CTO,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中学历史老师。
2018年,在大洋彼岸的仇肖莘接到一个猎头的电话——展锐的CTO虚位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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